
2006年10月5日清晨4點半起床,我將乘車至桃園機場飛往日本關西機場。忙著梳洗換裝,就著先前列出的行李清單做最後的清點,5點司機來了,關上窗、鎖好門、檢視所有電源開關是否都切斷,然後,出發。
車上與司機有一句沒一句的聊,天一小片一小片的亮起來,離桃園機場愈來愈近,然而心情沈重得幾乎感覺不到出門玩耍的喜悅。出發前一星期,母親知道我將與Kaede君出門玩,開始要順道逼婚,而我自己仍處在無解的狀態,無法給交代,心裡覺得很悶、很憋、很煩。
在機場check-in結束,坐定候機室呆呆的等,猶豫著要不要打回家報平安。天人交戰數百回之後,為了不掃Kaede君的興,趁著他離開半晌,我趕緊撥電話。果不其然,沒一句想聽的話,眼淚就要滴下來,趕緊用力深呼吸,看能不能將眼淚吸回去。
「要出去玩了,開心點,第一次自助旅行喔,應該要快樂才對,無解的問題先丟開吧,出門玩耍的心情就這樣被破壞,太不值了!」我一次又一次,一次又一次的對自己說。
飛機上Kaede君看著機上播放的喜劇片歡笑著,心情不由得拗起來:「我為什麼要自己這樣悶呢!他什麼都不知道,所以開心,我一人活受罪。可這事他暫時不用知道,不需要兩人份的心情同時被干擾……」
「開心一點,喏,關西機場就要到了,再不收拾好心情,不如別玩了。」
「看,日本在那兒,飛機要降落了,感覺到快樂了嗎?」
「嘿,要出關了,好好痛快玩六天吧!!」
機車置物箱裡塞進雨衣、雨鞋套、抹布、安全帽和拉哩拉雜的東西,咦,坐墊蓋不起來。雨衣折小些,調整位置,用力一壓,嗯,終於蓋上了。
我的壞心情就是這樣被硬壓進潘朵拉的盒子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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